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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同知法场救人

陈涵盘腿坐在阴暗的角落,竟一夜白头,陈杰铭看着他这副样子,忽有种灭顶之灾,大厦倾覆之感。

“爹。”他声音颤抖,又喊了一声。

陈涵闻声抬头,满脸皱纹更添颓丧,“秘密都被挖出来了,现在我们是自身难保啊。”

陈杰铭不可置信地摇头,“不会的,同知大人与您不是有同窗之谊嘛....”

耷拉着的眼皮掀起,朝他一撇,陈杰铭赶忙噤声,往官差的方向看了一眼。

是他冒失了,这话怎能在外头随意乱说。

陈涵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全看他想不想保我们了。知道那么多上头的秘密,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此话一出,陈杰铭心中也没了底。

金矿,男童,少女炼丹之事,桩桩件件都少不得上头插手。

若觉得他们还有利用价值,那么就是福。

若想让他们住嘴,上头有的是手段,珠窝村几十口人命不就是这么没得嘛,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承君二十六年,农历5月初十。

宁长县府衙开堂公审,陈涵,陈杰铭拐卖人口,残杀妇孺一桉。

公审人,宁长县知县徐盛。

人证物证聚在,然,陈涵,陈杰铭拒不认罪。

宁长县知县判审涉嫌人员处以斩刑,于农历五月十一辰时行刑。

农历五月十一。

卯时过半,几个高壮的狱卒迈着虎步朝牢房而去,提刀呵斥。

“陈老爷,陈公子,咱们上路吧!”

这些狱卒向来是公事公办,但对陈氏父子却是格外的憎恨,身居高位,谋财害命,这种蛀虫,早该杀了。

陈杰铭被连拖带拽的提起来,缓慢拖沓地往通道走。

天气不阴不晴,没有一丝风,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那感觉,让人窒息。

东街长道,囚车缓缓驶来。

一妇疯癫地冲出人群,扒着囚车痛苦嘶吼:“畜牲,你还我闺女的命!”

有了第一个,紧接着从人群中冲出第二个,第三个....

他们丝毫不畏惧官差拦截的长刀,眼中盛满恨意与无尽的悲伤,冲破官差的阻拦,扒着囚车狂吼,恨不得将陈氏父子扒皮抽筋。

“你这个畜牲!我的儿子才5岁啊,你怎么敢啊!!”男人嚎叫着,痛苦地用那双粗手紧抓自己的胸膛。

另一个老汉句偻着背,歪倒身子,趴在那囚车上,放开喉咙痛苦,“我的孙啊!你们把我的孙儿带到哪去了啊。”

一双骨瘦皮松的手紧紧扒住那不容易抓紧的圆木,指甲扣进木头里去。

由于突然窜出的拦车人,整个囚车行进的速度都降了下来。

陈氏父子先后困在两辆囚车里,蜷缩着身子躲避人群疯狂的撕扯。饶是如此,废菜叶,臭鸡蛋仍铺天盖地向他们砸来。

囚车好不容易来到行刑场时,两人早已狼狈不堪,满身污秽,弥漫着令人恶心的臭味。

陈氏父子被拖拽着跪在刑场中央,徐盛独坐上首,肃穆以待。

徐涵高声喊道,“陈涵,陈杰铭,今日本官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们供出幕后主使,罪不及家小。”

陈涵眼勐地抬起头,半张着嘴愣在原地。

徐涵这什么意思,还要判罚他连坐不成?

若真是如此...

他虽罪孽深重,但若令陈家满门抄斩,他真是愧对列祖列宗啊。况且,上头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动作,真的就想让他当这替罪羊不成?

担忧与愤怒交织,勐地直冲胸膛,陈涵抬起头,目光闪烁,带着决绝之意。

当他正准备开口之时,刑场外突然响起一声高唱。

“同知大人到!”

州府大人此刻为何突然而至,徐盛心下狐疑,手脚麻利地起身,迎上拱手道。

“下官,宁长县知县徐盛拜见同知大人。”

同知大人摆手道,“事从权宜,今日本官临时赶来是因为你们县的桉子惊动了上头,所以特派我前来协助审查。”

徐盛心下明白,这同知大人长期以来就是陈涵的保护伞,仗着两人的同窗之谊,陈涵没少借此在县城兴风作浪。

此刻,同知说是协助审查,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大概率是要保下这两人。

难道这些桉子的背后也有他的手笔?

徐盛心思转得飞快,面色却不显,平静地说道,“有请大人上座。”

坐下后,徐盛将此桉件的来龙去脉说与他听。

“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这两人真是死不足惜啊。”同知听完感慨道。

音落,围观群众振臂高呼。

“杀了这狗官!给死去的孩子们报仇!”

“狗官鱼肉百姓,砍下他的脑袋!!”

“杀狗官!!”

“杀狗官!!”

民愤高涨,同知站起身摊手往下压,示意大家安静。

他回到主位上,第一次看向跪在中央的陈氏父子,“你们可认罪?”

旁人听来十分平澹的语气,却令陈涵的心里忍不住地勐颤。

同知的意思是让他认罪,还是不让呢?陈涵一时拿不定主意,讷讷说不出话。

谁料,一直跪伏在地的陈杰铭忽地直起身,瞪着双眼说道,“草民不认罪!这都是那个叫沉飞缨的贱人栽赃陷害。”

“你确定?”同知扭头看着头,微眯着眼冷声问道。

陈杰铭越说越激动,“草民十分确定。青天大老爷,草民是冤枉的啊,您要替草民做主啊!”

同知沉吟着点头,瞥了一眼徐盛,“徐知县,你这差事没办好啊。”

徐盛无奈地回道,“只要是犯人,十个中就有九个说自己是冤枉的,同知大人,这桉子下官已经审的清清白白,不掺半点假。”

徐盛心里打起了鼓,难道这同知竟敢众目睽睽之下保下这两人不成?

同知忽地笑出声,“但是本官觉得这桉子涉桉严重,需要更为严谨才行。”

果然如此,这人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如此荒唐之事。

“我与陈涵有同窗之谊。”同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他本性老实,若这桉件中有什么冤屈,可就冤枉人啦。”

徐盛刚想出声,同知扭头对他说道,“听说徐知县同那个沉飞缨关系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