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味很是委屈:“爷让属下去拿尿布湿时,六妹妹嘱咐,这话务必让属下带到,是为了以防万一。
他说爷的身体过于圆润,如果不减下来,用得上这个的机率很大。”
这次曾味学聪明了,一说完,就跑开了。
只留下圆润的金宝雍,拿着一片尿布湿,在原地气得咬牙切齿。
最后,他还拿着尿布湿,去做了试验。
结果证明,真的能兜住尿,顿时觉得新鲜不已。
于是,金宝雍又去拿了一片新的尿布湿,去找这几日一直闷闷不乐的书容。
书容腿脚不便,魏锦凉又不在,姜漓漓请了个小厮过来照看他。
此时,小厮刚伺侯书容入了厕,提着尿壶去倒。
书容一脸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
他这种需要人伺侯,还毁了容的人,有什么资格因魏锦凉的话难受?
魏锦凉嫁给谁都比嫁给他幸福。
就他在这边矫情!
“书容,好东西,好东西。”金宝雍献宝一样,将尿布湿递给书容,神秘兮兮道,“说日后你不想被人伺侯着如厕,可以试着用用这个。”
金宝雍不顾书容的不乐意,脱了某人的裤子,径直将尿布湿撕开,垫在某人的下面。
“这个可以吸尿,你随便拉。”
在书容爆发之前,金宝雍赶紧圆润地滚了。
谁还不会欺负弱者?
书容的脸胀得一片通红,差点没控制住,直接用内力,一掌击向圆润的金宝雍……
姜漓漓与张小娘说道:“除了这个,还有个东西也可以制作,但是大家可能买的时候,会很尴尬,所以到时,店铺里要设置一个内外间,外间卖尿布湿,内间卖我说的这个。”
“是什么好东西?”张小娘有些激动。
在她看来,姜漓漓所说的任何东西,都是外面买不到的。
姜漓漓在张小娘期待的眼神中,拿出了她早就准备好的“卫生棉”,并悄声道:“这个是女子来葵水时所用之物。”
“比草木灰制作的还好用?”张小娘有些不相信。
姜漓漓笑:“它跟尿布湿的原理差不多,绝对不会漏,草木灰制作的,一不小心就漏了出来。再者,这个不用洗,是一次性的,正常情况下,一片能顶上小半天。”
张小娘捂嘴笑:“你这个小丫头,懂那么多,难不成你也来了?”
“……”姜漓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这具身体,至今还没来葵水,顿时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张小娘也没有让她尴尬太久,她悄声道:“正巧我今日的那个来了,我去试一试效果。”
“成。”
张小娘试过的效果,自然是极好的。
她整个人都快膨胀了。
姜漓漓又将这个教给四丫。
四丫年龄比她大,正好来了一次葵水,听说了这个的作用,激动得不行。
她正嫌弃那个用物不好使用来着。
“我觉着,这个大概比尿布湿的市场还好。”四丫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啊。”姜漓漓也跟着笑起来。
县城里的店铺开业时,姜漓漓没去。
她医馆里又来了一批病人,忙得不行。
以至于卫钦都离开好几天了,她也没想过去找他,只有那日送完魏锦凉,再回医馆时,书封同她讲了一遍,说是卫钦在县城忙着处理事情。
因着张小娘在县城的人脉很广,店铺一经开张,图新鲜的贵妇们都去捧场。
连齐府的两位姑娘和两位娘子也相约着去了。
卫生棉的作用,被越来越多的人看中。
张小娘听了姜漓漓的话,使用限量销售技巧,于是,那些用了觉得好的妇人们,便多备了些,放在家中。
到了最后,卫生棉销售一空。
四丫带着村里的人一起加班加点地赶工,也供不应求。
连尿布湿都没时间再制作。
不过,尿布湿的销量与卫生棉没法比。
毕竟,有钱人家,都会请乳母带孩子,但凡乳母带孩子,用纯棉尿布更好。
而穷苦人家是用不起尿布湿的。
但卫生棉不一样……
有钱人家的,自然是要用的。
穷苦人家的要干农活,用上这个,方便做事。
所以买这个一点都不浪费。
这日,张小娘又来催四丫交货。
四丫带着人正在装货时。
张小娘去找姜漓漓聊天。
姜漓漓刚接生完一个孩子,累得慌,正靠在软榻上休息。
张小娘坐在她旁边,问道:“你还记得生了三胞胎的董大姑娘吧?”
姜漓漓点头:“当然,三胞胎是可遇不可求,不记得都不行。她怎么了?”
“前不久,她和离了。不知怎么知道我与你的关系,就找到我这里来,说是想拜访拜访你。”
“拜访我?”姜漓漓有些奇怪地问,“她拜访我做什么?”
张小娘猜测着:“她应该是看着咱们的店铺生意好,也想做些营生。”
“她爹可是乡绅……”
“那又怎么样?她爹的家产,是要留给她那傻弟弟的,她现在和离了,带了女儿回家,肯定得自己挣银子养娃。”
姜漓漓唏嘘道:“所以,周家留下了两个孙子,不要孙女?”
“哎,女人的命,从小就注定不如男子。”张小娘感叹道,“周家想留下孙子也是常理中的事。”
姜漓漓也知道,这是一个时代的命运。
好在,她有空间在手,否则贸然穿越到这个时代,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上元节的前一天,卫钦回来了。
他的官袍没来得及脱。
这还是姜漓漓第一次看到他穿官袍的样子。
解下面具后,本就英气的他,此时看起来,越发英姿飒爽。
一屋子的女眷都看呆了。
之前没见过姜卿的大丫、胡翠花和柳巧兰等人,只觉得这人真真是气质无双得紧,纷纷为姜漓漓高兴不已。
而之前与姜卿一起在漓院住过的凌婉苏等人,则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凌婉苏待姜漓漓与卫钦述过话后,将她拉至楼上。
将房门紧关,拷问道:“怎么回事?卫钦怎么是姜卿?那书容又是谁?不是说书容才是姜卿?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可是上面要抓的人,你们,你们……你们怎么敢?”
天啊,女儿怎么能跟卫钦在一起?
绝对不可以。
“阿娘。”姜漓漓安抚地拍了拍凌婉苏的手,“您先别急,之前卫钦一直戴着面具,便是防着上面的人,现在所有的误会解开了,所以他才恢复原貌。
至于书容,书容是卫钦的替身,嗯,所以俩人的身形几乎无差别。其它的,以阿娘的聪慧,定然猜得出来。”
凌婉苏在原地几乎暴走。
她没办法接受这事。
本来因着周三郎的事,她已经决定试着接受卫钦,可现在,又爆出这事来……
“漓儿,这回,阿娘怎么着都不能把你往火炕里推,这事没得商量,让他走吧。”凌婉苏下定了决心。
姜漓漓叹了声气:“阿娘,您一直不同意我和卫钦在一起,是不是因为我的亲阿爹?”
凌婉苏眉眼微凝:“卫钦告诉你的?”
“嗯?”姜漓漓愣了一下,“卫钦知道我爹是谁?”
凌婉苏蹙紧了眉头。
姜漓漓瞬间了然,卫钦确实知道这事了。
好啊,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爹是谁,师傅知道了也不告诉她,该揍。
凌婉苏见姜漓漓这副模样,便知她不知道。
但女儿一旦问出口,卫钦肯定会告诉女儿。
“阿娘,要不,您直接同女儿讲,女儿现在长大了,总得知道自己的亲爹是谁。”姜漓漓撒娇地摇晃着凌婉苏的衣服。
凌婉苏闭了闭眼。
过去的日子,不堪回首。
她不愿意想起。
“阿娘,您还记得,上次我说有事同您讲。”姜漓漓苦着脸道,“就是那个叫孙昔玉的,时不时找人取女儿的性命。”
“什么?”凌婉苏差点跳了起来。
女儿连孙昔玉都知晓,不,重点是,孙昔玉已经对女儿下了杀机。
她怎么敢?
她已经将自己赶出府,还想怎样?
“上次姜小兰亲口说的,从小,女儿之所以长得肥胖,便是因为孙昔玉命她给女儿下了一种肥胖的药。”姜漓漓想起可怜的原身,就为原身心疼。
原身丢了性命,却不知背后想害她的人是谁。
这个孙昔玉是最大的仇家。
“该死的!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她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一直视她为亲闺女,不曾想,她竟然如此恩将仇报。”凌婉苏气极了。
脸色变得铁青。
“除了姜小兰是她的狗腿子外,现在曹县长新娶的娘子,好像也是她的人。”姜漓漓委屈巴巴地开口道,“所以阿娘,就算您想带着女儿归隐山林,想让女儿远离权贵,可那些人仍然不会放过咱们。
逃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还会让咱们成为待宰的羔羊。”
凌婉苏狠狠闭着眼睛,半晌后,才道:“是阿娘错了,阿娘以为……阿娘已经退让至此,他们会放过漓儿。”
“阿娘,都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您能不能同女儿说说那孙昔玉的事?”姜漓漓请求道。
事情到已此处,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只是,过去的经历,实在是过于悲怆。
凌婉苏都羞于提起。
但正如女儿所说,有些事情,她长大了,是该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