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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重逢

“我记得前面有个山洞的,快点出现啊,快点出现啊。”徐以墨一边跑一边念叨着。

可是四处都变成了雪白的一片,哪有所谓的山洞,徐以墨被无数冰坨砸的头昏脑涨,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山谷间乱窜,“到底在哪里啊……”跑着跑着徐以墨脚下一绊被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谁。”他迅速爬起来,警惕地看着四方。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徐以墨提着剑走到发出声音的方向,竟然是剑树守护者!“年……年轻人?”

守护者躺在雪里,一身的血,不过已经冻成了冰,徐以墨看到忙扶起守护者。“前辈你怎么在这儿?”

守护者的呼吸已经十分微弱了,天空中还在不断向下砸着冰块,徐以墨想把守护者打横抱起来带去安全的地方,可是守护者剧烈地咳嗽提醒着徐以墨不要这么做。

徐以墨还想尝试着把守护者抱起来,可是守护者轻轻地摇了摇头。“前辈,你撑着点,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疗伤。”

“不必了,老夫的时间不多了,有些事必须要交代。”他微微睁着眼满脸的憔悴,和昨天那个笑着抚着长髯的老者判若两人,徐以墨想着想着心里有些难受。

天空中还在砸着冰块,徐以墨用自己的身体挡着砸向守护者的冰块,虽然背上传来剧痛,但是徐以墨还是咬着牙一声也没吭。

守护者缓缓地把手伸到怀里掏出一块东西递给徐以墨,徐以墨定睛一看,竟然是古剑残片!

“你的修为……已突破橙剑,这块古剑残片……你,有资格……拿到手了,老夫听闻……有一本……古剑密卷……被埋葬,埋葬在南越,据说那本书记载着其他……古剑残片……在……什么地方……”

徐以墨看着守护者,“难道说你说的第三个要求就是要我突破橙剑境?”

守护者轻轻地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突然一阵咳嗽,血顺着他的嘴流过,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被永远地留在了他童孔已放大地脸上。

“前辈,前辈!”徐以墨摇了摇守护者,可是守护者却安静地没有一丝反应,“前辈,前辈不要这样……”徐以墨抱着守护者的尸体鼻子一酸流下几行泪。

徐以墨这一路也是坎坷曲折,从小无父无母拜入鬼灵山门外为剑奴,被欧阳超然狠狠地欺压了十年,从刚进门的时候徐以墨就曾对天发誓要改变所有的命运,成为一个万人敬仰的王者,无奈被奴印克制,只能被欧阳超然踩在脚下,好不容易积累多年灵力想要突破奴印,又险些命丧他人手中,从小到大,徐以墨连一个对他好的人都没见过,很久以前他和阿四曾发过誓要一起冲破奴印重获自由,可是正当他即将冲破奴印的时候那个被他视为挚友的阿四却给了他狠狠的一剑,他内心除了对未来的绝望,更多的是对人心的绝望,还好老天没有放弃他,给了他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让他反败为胜成为了剑主,可是当他重获自由成为剑主的时候,就连众人的祝贺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

他清楚地知道鬼星殇为什么会留着他,谁不希望自己的宗门出一个人才为自己的宗门撑足面子,尤其是在这个剑主世袭的鬼灵剑派,有能力的人被奴印所枷锁,能力平凡的反而汲取着剑奴的灵力死死地扣着剑奴。在这种现况之下,徐以墨的出现对鬼星殇而言简直是一个改变现状的希望,所以鬼星殇对他好,他知道,他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然后剑树守护者则是真正对他好的,他告诉了他的骨噬的秘密,还以三个要求的方式激起徐以墨继续向前的斗志,事到如今,连真正对他好的人也离去了,徐以墨难过的心痛了。

从小到大,徐以墨脑子中就只有对宗门规则的恨意,对欧阳超然的恨意,只有剑树守护者和鬼星殇让他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你一定要好好活下来。”徐以墨握着拳头对自己说。天空砸下的冰坨越来越小了,再到后面几乎没有了,徐以墨不知道欧阳超然神哪里去了,不知是不是刚刚自己使出的鬼灵剑斩使冰霜球破裂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力让欧阳超然神受了伤弹飞了还是怎样,不过徐以墨四周传来了许多异样的声音。

不知是不是自己和守护者满身都是血腥味招来了无数饥肠辘辘的剑灵兽,它们都抬着头望着徐以墨和守护者遗体的地方,并且不知什么时候这帮畜生居然把他们两个团团地围住。

徐以墨冷哼一声,举起了翼蛇骨剑,“哼,你们是来为前辈陪葬的么?”可是由于与欧阳超然神大战消耗了太多灵力,现在的他已经不足以再发动任何剑魂技,他的灵力已经消耗地快到上限了,他苦笑了一阵,将剑指向了剑灵兽。

“来吧,你们这帮畜生!”

剑灵兽便一拥而上。

徐以墨挥舞着翼蛇骨剑刺向了一头头的剑灵兽,鲜血喷在徐以墨手上,头上,身上,又是鲜红的一片……徐以墨杀红了眼,眼睛就像被鲜血浸染一样变得鲜红。

而剑灵兽的尸体一头一头的堆着,渐渐堆成了一个小山丘,而徐以墨仍旧死守着守护者的剑骨,不知疲倦地挥舞着,怒吼着。

整个山谷回荡着剑灵兽和徐以墨的嘶吼声。

徐以墨周围剑灵兽的鲜血染红了正片洁白的冰雪,可他仍旧不知疲倦,不分白昼地将剑刺入向他扑来的剑灵兽们的胸口,尽管剑灵兽的獠牙和利爪抓伤了徐以墨,可他就像被麻痹了一样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倘若心碎难过,也许就是像这样吧,虽然徐以墨自己也知道自己保护的只是守护者不会再站起来的躯壳,但是他还是拼了命地攻击着不断扑过来的剑灵兽。

就这么与不断扑过来的剑灵兽大战了三天,地面上的冰雪已经消失,只剩下一大片鲜红的土地。剑灵兽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成了两座小山,徐以墨身上的衣服被撕得残破不堪,而又因为衣服早就被血染过,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血液凝结,现在已经变得僵硬而腥臭,徐以墨干脆解下了衣服扔到了一旁,他身上满是被剑灵兽攻击的伤痕,有些地方被剑灵兽的利爪撕出了好几个很深的扣子,鲜红色的肉向外翻着,可徐以墨就像被麻痹了一样感觉不到疼痛,他单膝跪在地上,用剑撑着身体,目光冰冷地就像能结出寒冰。

突然砰地一声,徐以墨体力不支跪在了地上,“已经是极限了吗?”徐以墨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