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德道：“根据目前得来的资料，我们可以确定雇佣杀手的最大嫌疑人，就是上一个案子的当事人，华人李明轩。这是李明轩的资料：
李明轩，今年四十一岁，曾经在哈佛大学进修过经济学，是华国有名的经济学家。现在供职于米国贝莱德基金公司华海分部，是经济分析师。
他的女儿十八岁，今年刚刚上斯坦福大学不到两个月，在一次和四个当事人的一场聚会中，据说是吸毒过量导致死亡。
因此，李明轩从华国过来，办理后事。他过来打官司时，是把案子交给贝莱德基金介绍的律师事务所的。”
威尔士道：“这是很自然的事情，贝莱德基金介绍的律师事务所实力很强。”
唐纳德继续道：“不过，这个官司李明轩输了，四个当事人因为证据不足，竟然当庭释放了。李明轩十分愤怒，咆哮法庭，也被当场驱除出法院。”
克里斯蒂作为情报人员，研究分析过很多这样的案例。
她说：“我能分析出李明轩先生的心理变化。为女儿讨回公道，是他最大的精神动力，然而案子输了，往往会出现两种表现，一种是绝望导致颓废，甚至会产生自杀的倾向，另一种就是不再相信法律，决定以暴制暴。”
威尔士说：“从这个案子来说，他已经决定以暴制暴了。案子输了以后，他就住在旧金山唐人街，接触到了华人帮派中的人。”
乔治道：“我了解这些华人，一般有地位的华人，是不太愿意和帮派扯上关系的。相反，据我了解，李明轩一直流连于李威的鸿兴酒吧，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好像已经绝望到放弃了。”
大卫问：“李威是谁？”
威尔士解释道：“李威是华人大佬李秋平的儿子，和李明轩有着亲戚关系。”
大卫道：“那就说明，这个案子最大可能，还是华人帮派中人帮忙出手报复的。”
克里斯蒂说：“我不是很同意，如果真的是李秋平出手帮忙的，就不会等到现在。况且，这四个当事人的身份都不一般，他想要报复，还是要考量的。我更觉得是杀手做的。”
唐纳德说：“根据现场的证据来看，凶手是一个极为有经验的杀手，出手狠辣不说，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据说，他的脸部都是经过一些化妆的，根本就不能确定他的相貌。”
威尔士道：“行动时化妆，我记得很多间谍组织，出去行动的时候，都会化妆……”
乔治笑说：“杀手也会，总不可能杀手杀了一次人，就暴露了身份。所以说，一般杀手是不会直接联系客户的，都是通过专门的经济人。”
唐纳德说：“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杀手是华人。华人杀手还是很少的，而且我们也很少听说哪个杀手组织里有华人。”
威尔士道：“不过，杀手组织比较隐秘，他们都有着专门的经济人，
为他们接受任务。而这个经济人，一个普通人也不一定会知道，何况李明轩是从华国来米国的。从这方面看，李秋平的人出手，可能性更大些。”
唐纳德说：“李威，他武力不强，但他跟随的大哥叫冷锋，武力超强，有足够的能力去做这件事情的。”
威尔士道：“那就去调查一下冷锋。”
“可以。”乔治道：“先确定一个嫌疑人，就是冷锋。接下来分析另一种可能，杀手与他们无关，纯粹就是做一个生意。这种情况下，要想确定凶手就很难了。”
唐纳德道：“前面分析过了，李明轩来自华国，想在米国找一个杀手，几乎是不可能的。”
大卫插道：“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你们没有考虑过，不是李明轩去找杀手，而是这个杀手联系李明轩的。”
唐纳德赞许的看了大卫一眼，他很看重这个年轻人，一心想培养他成为接班人。
“完全有这种可能。就是这个杀手，或者杀手组织是自己寻找客户。李明轩这样的情况，最容易成为他的客户。”
威尔士道：“我查过资料，以往也有类似的案子，都和李明轩差不多。也就是说，真的可能是杀手在筛选客户，然后跟客户联系。”
乔治道：“直接去联系客户，是不太可能。一个杀手或者杀手组织，是不会直接寻找客户的，容易暴露杀手的真正身份。更有可能的是，杀手经济人在寻找类似的案件，然后筛选出客户来。经济人干的就是这种事。”
唐纳德嘴角浮起微笑，说：“有一个人我觉得十分怀疑。”
众人问：“是谁？”
“冷若兰。”
唐纳德自信的说：“她是冷锋的妹妹，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这就说明，她能拥有很多案件的信息资料。然后，她挑选出最适合的案件联系客户，客户愿意以暴制暴的时候，就把这个业务交给杀手去做。”
威尔士从电脑里调查了冷若兰的资料，道：“这个冷若兰可是学霸，今年才24岁，22岁就是斯坦福大学法律系的博士，不过主攻的是经济类案件。
这个不重要，她的一个律师事务所，很多案子都会接到。最关键的是，她可以知道这些客户的资料。”
乔治说：“但打经济类的案件能赚钱很多钱，冷若兰不太可能为了一笔小钱，去做这个事吧”
克里斯蒂道：“未必如此，对冷若兰来说，她根本不需要做什么事情，就是简单的把客户的资料交给杀手组织，然后让他们自己去挑选，完全没有任何的危险性。”
唐纳德道：“据我们所知，这个李明轩早已经没有钱了。原本还欠着律师费，后来还是贝莱德基金帮他解决了。如果要想报复这四个人，价钱至少不能少于一百万。”
大卫道：“那么会不会这些杀手不是为钱，就纯粹为了报复。别忘了，凶手是华人，所以就是单
纯的帮李明轩报复。华人有一句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人称之为侠客。”
米国电影中有着很多侠客，或者称之为英雄，比如超人、蝙蝠侠、蜘蛛侠等等。
他们行侠仗义，他们无所不能，他们代表着米国的公平和正义，不过当大卫说出凶手可能就是侠客的时候，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现实世界中，不会出现这样的人。做慈善还可，但为了所谓的正义，去杀人，去惩罚罪犯，在现在这个法律的社会，没有人会去做的。
大卫冒出这个念头后，反而觉得自己的是对的，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放开任何一个可能性。在很多案件中，往往看似不可能的，恰恰是真实的。
我们能从资料中得知，李明轩已经没有什么钱了，甚至他的律师费也是贝莱德公司代付的。要让他再花费不菲的金钱，去请杀手报复，从支付能力上来说不太可能。”
唐纳德说：“大卫说的也有可能。一个案件有着很多种可能性，我们所做的就是从无数的情报中找出正确的路径。”
威尔士点了一下头，说：“这样，我们分头行动。首先，我们确定了一个嫌疑人：冷锋，原因有两个，一，在武力上，他能做到；二，他认识李明轩，知道他的事情，从情理上来说，或许就像大卫所说的那样，纯粹的帮他报复。”
乔治说：“首要嫌疑人可以确定他，所以现在我们调查的第一重点就是案件发生时，他在做什么。如果他有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这个嫌疑也就解除了。”
唐纳德赞同说：“虽然我们不需要完美的证据，但必要的证据还是需要的。只要调查到冷锋在案发时的行踪，就可以确定他是不是凶手了。”
威尔士道：“我们调查的第二目标，就是他的妹妹冷若兰。她拥有一家律师事务所，能获得很多案件的资料，极有可能是情报商人。她把资料卖给一些组织，然后让他们去做。”
唐纳德道：“就算她是情报商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说白了，我们也算是情报商人。”
威尔士笑道：“如果她是一个情报商人，我们也可以和她合作，从她手里买到所需要的情报。”
乔治道：“如果这个案子真的是她哥哥做的，她不可能出卖她哥哥的。”
威尔士道：“唐纳德，你去跟警察局找史密斯警官，去查找近一两年中，与华人打官司的案件资料。尤其那些打赢官司的米国人，现在有没有遭遇到不测。
克里斯蒂，你去对安迪和凯文进行心理治疗，看看能否从那里，得到更多的有关凶手的资料。
大卫和我，去会会冷若兰，看看是否能在她那里得到情报。”
大卫问：“老板，如果我们直接去找冷若兰，会不会打草惊蛇？”
威尔士道：“如果她真是一个情报商人，我们反而会更有机会合作。”